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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南人为什么这样厉害?因为湖南人既有蛮气又有正气

时间:2024-07-21 18:19:17来源: 戴氏奕澤工作室编辑:叶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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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南人的性情脾气

 

01 不凝滞于物

 

在历史的长河中,首位以正面笔触描绘湖南人民与世推移之性格特质者,乃是屈原。屈原在遭受放逐至沅湘地区之际,有幸邂逅了一位当地德高望重的老者。

 

在《渔父》中,屈原这样写道:

 

屈原既放,游于江潭,行吟泽畔,颜色憔悴,形容枯槁。渔父见而问之曰:“子非三闾大夫欤?何故至于斯?”

 

屈原曰:“举世皆浊我独清,众人皆醉我独醒,是以见放。”

 

渔父曰:“圣人不凝滞于物,而能与世推移。世人皆浊,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?众人皆醉,何不餔其糟而啜其醨?何故深思高举,自令放为?”

 

屈原曰:“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,新浴者必振衣。安能以身之察察,受物之汶汶者乎?宁赴湘流,葬于江鱼之腹中。安能以皓皓之白,而蒙世俗之尘埃乎?”

 

渔父莞尔而笑,鼓枻而去。

 

歌曰:“沧浪之水清兮,可以濯吾缨。沧浪之水浊兮,可以濯吾足。”遂去,不复与言。

 

 

这篇文章后来被司马迁较完整地抄写到《史记》的《屈贾列传》中。

 

渔父的世界观就是“不凝滞于物,而能与世推移,”他追求的是一种人心与世事的和谐。

 

他们以保全自然生命为宗旨,爱惜生命甚于一切。为了保全生命,可以放弃一切,甚至于忍辱含诟、随波逐流、委屈求全、苟且偷生。

 

他们认为保全生命的最佳办法就是热爱自然,顺其自然,把自我投入、融合到无限的大自然中去。

 

该文后经司马迁详尽编纂,得以载入《史记》之《屈贾列传》。

 

渔父的世界观,其核心在于“不凝滞于物,而能与世推移,”追求的是人心与世事的和谐统一。

 

他们秉持保全自然生命的宗旨,视生命为至高无上。为保全生命,他们不惜放弃一切,甚至忍受屈辱、顺应潮流、委曲求全、暂求生存。

 

他们认为,热爱自然、顺应自然,将自我融入无垠的自然之中,乃是保全生命的至上之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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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湖南地区,众多民众选择以“渔父”作为名或字,沅湘流域亦有多处以“沧浪”为名的地名,这些现象均深刻体现了湖南人民深受渔父文化之影响。

 

南北朝时期,《武陵记》说武陵人民“人气和柔多淳孝,少宦情,常弹五弦之琴,以黄老自乐,有虞夏之遗风。”

 

到了明清时期,常德地区还留下有“地散民风缓,商多市气浮”的记载。

 

所谓市气,即指逢迎时势、唯利是图之风,遇事不硬干,而是善于变通寻找策略。这种风气明显与“圣人不凝滞于物”的哲学思想相悖。

 

在当今社会,这种性格特质在某些湖区人群中仍有所体现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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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 强悍尚气

 

根据历史文献的详细记载,湖南人的性格特征普遍表现为强悍与负气,这些特质在文献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。

 

《隋书·地理志》曰荆州“其人率多劲悍决烈,盖亦天性然也。”

 

湖南在历史上曾归属于荆州,虽然这一说法在某种程度上略显牵强。然而,《隋书》中的《乞伏慧传》明确记载,其称乞“领潭、桂二州,总管三十一州诸军事,其俗轻剽。”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湖南人民的部分性格特点。

 

自汉代起,湖南地区之反抗与反叛事迹,屡见于各朝官方编纂的史册之中。武陵蛮、板楣蛮、长沙蛮等部族频繁起事,对中央王朝的边境地区构成严重威胁,此等情形彰显了湖南民众之强悍民风和坚定的反抗意志。

 

宋代以来,除却民风劲剽之特性外,湖南地区民众喜好斗争、善于诉讼之风日盛,讼狱之事逐渐增多,此亦为民风劲悍尚武之一种体现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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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曾伯在《潭州谕俗文》中讲长沙地区“民最喜讼,号难治,”“每阅案款,中间或因盗资财,争田产,兆祸于帏薄,启爨于杯酒,或本无深隙拳手遽交,小有间言挺刃相向,而至有亲戚变仇雠,卑幼犯尊长。”

 

附属的醴陵为大邑,“民喜斗讼。”衡阳也是如此,其属县耒阳,“素号难治”。岳州的临湘,“草生弃地没牛深,岂是膏腴亩一金。野老双蓬俱半脱,尚凭蜗角起争心。”是岳州属县中最难治的一县,人称“违法不顾,惟岳州四县为甚。”

 

有的北方人竟然把到常德一带为官当成畏途,认为自己命不好。

 

所以,苏辙说“荆湖之南,地远多险,民悍而喜讼。”

 

此段文字深刻反映了四川人民对湖南民俗风情的独到见解。明代以来,关于湖南人民性格特征的记载,大体上承袭了前人的描述,未见显著变动。

 

如长沙“地广物众,统属邑有十二,其人劲悍决烈,尚勇而好争,非得疏通练达特廉明之士不足以治之。”还有的人认为长沙“其民性则决烈而劲直,”“性之所染亦多豪犷桀骜之态,往往健讼之日闻而逋赋之交织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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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嘉靖的《衡州府志》中,记载境内衡山县因“客户渐多,主俗颇变,健讼之风,近年漫长。”

 

常宁县也“客户间主,军民相杂,耳濡目染,以讼为能,环坐聚谈多及讼事。”

 

安仁县“劲悍尚讼”。

 

酃县“父子兄弟刀锥之利亦事竞争,童子发蒙遽习词讼。”

 

在桂阳州,“民性易怨而难感,好讼而不狡。”

 

蓝山县“性偏刚而惑于伪,事无巨细,少忍辄讼。”

 

临武也是“好讼喜争,比屋习吏乃多于儒。”

 

在湘北地区岳州府属县,“巴陵冗烦,临湘冲刁,平江刁猾,华容讼简,澧州淳俭颇烦,安乡颇猾,石门刁简。”

 

慈利县人“赋性悍直,有小忿则悻悻难忍。”

 

嘉庆《长沙县志》多次讲到“湖南地邻苗峒,人黠而悍,止话逞强好事,罔知礼义纲常。”“湖南之民刁狡成习,动辄以人命为奇货。”“楚乡有官法远、蛮法近之谣。”

 

附近的醴陵“好讼喜斗,尚气轻生,民俗颇嚣。”

 

益阳则是“恣肆者贱守义,轻生嗜利,尚口嚣讼,近亦有之。”

 

衡州府中,“自宋以来号多讼。”

 

安仁“俗刁狡,虽数世以前之舍山为寺者,辄自命山主,构讼不休。”

 

据《光绪兴宁县志》记载,资兴因“近岁四方射利者习闻本土易畜,异父母携妻子群然沓至杂处”,“尔来机诈相习,误信地棍挑唆成讼,甚至服毒图赖,猾变百出,邑始多事。”

 

在湘西的龙山,“任侠尚气,一语投合倾身与交,偶枨触所忌则反眼若不相知,必得报而后已。乡居穷僻不谙科法,戾理乞胜强于竞讼,视纠众劫斗为故常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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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湖南人性格的类似记载,在历朝历代以及各地编纂的地方志中均有详尽的叙述。在近代学者的著作中,亦能观察到相似的观点。清朝中期曾任湖南布政使的四川籍官员李榕,曾评价湖南人“气太强”。

 

清末曾任湖南巡抚的陈宝箴,是江西人,他说湖南人“好胜尚气,”又称“民气之勇,士节之盛,实甲于天下。”

 

民国二十二年(1933年),国立清华大学考察团来湘,所见与前人略同。他们在提出的考察报告中说:“一入长沙,即深觉湖南之团结力特别坚强……然同时亦气量偏狭……吵嘴打架,殆属常事,民风剽悍殆即以此。”

 

外地人这样看待湖南人,湖南人自身的看法也大体相同。

 

章士钊总结湖南人的性格:“湖南人有特性,特性者何?日好持其理之所自信,而行其心之所能安,势之顺逆、人之毁誉,不遑顾也。”

 

这也是杨毓麟在《新湖南》中说的湖南人“特别独立之根性”。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、到了黄河不死心的气概,永不回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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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南人民性格与精神风貌的显著特点之一,便是崇尚血性。这一特质在政治上的坚定性、思想上的坚韧不拔和行动上的不屈不挠三者之间,得以深刻体现,并汇聚成为湖湘士人群体的崇高正气。

 

这种崇尚血性的湖湘正气,已然成为湖南人民共同的文化心理特质,深刻影响着社会各阶层、各个领域。其体现为一种坚定的爱国主义精神,一种强烈的时代忧患意识,以及一种敢于先行、勇往直前的奋斗精神。

 

在历史的关键时刻,湖南人民更是展现出舍生取义、英勇无畏的牺牲精神,其高尚品质在全国范围内堪称典范。

 

南宋末年,长沙城为元军所破,岳麓书院的学生“荷戈登陴,死者什九。”城内的老百姓,“多举家自尽,城无虚井,缢林木者,累累相比。”曾国藩以书生带兵,把扎硬寨、打死仗作为湘军的基本战术,常常以“好汉打脱牙和血吞”勉励自己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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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平天国运动,自广西起,席卷湖南,进而深入湖北、江西、安徽、江苏、浙江直至四川等地,所到之处,几无不可攻克之敌。

 

然而,尽管其声势浩大,却始终未能攻克长沙城。湖南地区虽然不乏参与太平天国革命的志士,但同样也有众多湖南儿女,他们为捍卫家国,奋力抵抗太平天国,使得太平天国在此地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。

 

最终,太平天国在湖南人的顽强抵抗下,走向了衰落与失败。

 

后来人总结,“咸同中兴,江、罗、彭、李诸公,凛凛以血肉之躯当炮石,而曾、胡钜老,苦心调护诸将,兴起大难而共功名。”

 

在旧民主主义革命的光辉历程中,湖南地区涌现出众多英勇无畏的先烈,他们以坚定的信仰和崇高的理想,为革命事业付出了巨大牺牲。

 

其中,蒋翊武、唐才常、马福益、刘道一、林圭等先烈更是杰出代表,他们的事迹和精神将永载史册,激励着我们继续前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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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独秀在论及湖南人的奋斗精神时曾充满感情地说:“二百几十年前的王船山先生,是何等艰苦奋斗的学者。几十年前的曾国藩、罗泽南等一批人,是何等扎硬寨、打死仗的书生。黄克强历尽艰难,带一旅湖南兵,在汉阳抵挡清军大队人马。蔡松坡带着病亲领子弹不足的二千云南兵和十万袁军打死仗,他们是何等坚忍不拔的军人。”

 

因此,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宏大历史进程中,流传着“广东人立言,江浙人出钱,湖南人流血”的赞誉之辞,旨在高度赞扬湖南人民所展现出的崇高牺牲精神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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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 率直诚实

 

湖南人民展现出的直率与诚实品质,使得人们在与他们交往时能够迅速产生亲近感,仿若久别重逢。他们对于爱与恨、喜与怒、哀与乐的情感表达,都显得尤为鲜明而直接。

 

在政治立场上,湖南人民展现出了坚定的态度,无论是对于开放与封闭、革新与守旧的抉择,都体现了他们易于走向极端但始终坚守原则的特质。

 

这种独特的人文现象,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诸多鲜明的印记。

 

在清末的维新变法运动之际,湖南省展现出了蓬勃的朝气,然而,同时也滋生了一股全国知名的顽固守旧势力,这两大派系之间的斗争激烈而尖锐。

 

在第一、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期间,湖南省更成为了正、反两种力量斗争最为激烈之地,备受世界瞩目。

 

这一过程中,湖南人民性格中的率直与坚韧特质得到了充分展现,尽管有时表现得较为极端,却也是其独特魅力的体现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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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语言表达上,湖南人具有直截了当、坦诚相见的特点,他们不擅长绕弯子,而是以“直肠子”式的直接沟通方式为主。

在待人接物方面,湖南人同样展现出他们的热情与开朗,但或许在幽默感上稍显欠缺。

 

他们重视义气,坚守气节,与人相处时热情如火,一旦关系不和,则显得冷漠疏离。

 

沈从文在其著作中多次提及湖南人如“乡下人”般率真直接,坚守原则,不易妥协,这种性格特质有时会让他们无意中得罪他人。

 

而道州人周敦颐在《爱莲说》中对莲花的描述“中通外直,不蔓不枝”,恰似湖南人性格的真实写照,体现了他们内心的正直与坚定。

 

这种性格也使湖南人办事讲求五湖四海,不抱团,不搞小集团。在湘军威名显赫的时候,左宗棠与曾国藩大闹意见,郭嵩焘、李元度与他们之问也时有龌龊和掣肘。

 

新中国成立后。彭德怀元帅以他的耿直和倔犟向毛主席上书提意见,造成两位湖南人之间不可调和的巨大裂痕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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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南人民的直率性格,为外国友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1861年和1868年,德国地质学家李希霍芬两度来华考察,尽管初到之时并未得到湖南人民的热情接待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对湖南人民的评价愈发积极。

 

首先,他接触到了湖南社会中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群,发现湖南人民不仅言辞上表现出贤明、诚实和率直,更在行动上彰显出诚挚与真实。湖南人民不仅坚守着中华民族最古老、最保守的传统习惯和信仰,重视家庭内部的培育,而且在对待犯有过错的人时,所施加的惩罚更是比未开化之地更为严厉。

 

其次,湖南人民对于立即革新事物的态度持有强烈的反感,他们坚信这是受到外国影响的结果。作为较早深入中国内陆腹地的外国学者,李希霍芬对湖南人民的性格和教养给予了公正、客观的评价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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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素材来源于“湖南民俗文化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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