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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建新的衡阳镜像:政绩光环下的权力悖论

时间:2025-07-09 21:04:25来源:清风出品编辑:叶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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雄心与裂痕:一个“能吏”的双面肖像


2019年的衡阳市委大楼里,郑建新在扫黑除恶会议上“铿锵有力”的声音,曾让与会者感受到他“振兴衡阳”的雄心。彼时的他,是博士出身的“学者型官员”,从财政部空降湖南后,迅速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推动衡阳发展:创立“衡阳群众”品牌,强化文明城市创建;注资市直院团每年100万创作经费,催生一批省级艺术精品;更以“千亿汽车产业”为口号,引入威马汽车项目,试图将衡阳打造成新能源高地。



然而,光鲜的政绩背后,裂缝早已显现。威马项目最终沦为“一地鸡毛”,政府注资8亿接盘猎豹债务,却因企业技术空心化导致工厂停摆、设备查封,衡阳财政反噬深重。房价在他任内4个月从3500元飙升至8000元,虽网友争议“全国普涨”,但“Z建涨”的民间戏谑,折射出民众对土地财政依赖的怨气。他的“能吏”形象,始终夹缠着“激进”与“短视”的争议——既敢打破陈规,又惯用高压手段,将经济增速凌驾于民生韧性之上。



衡阳群众的撕裂记忆:受益者与受伤者


在衡阳民间,对郑建新的评价呈现两极分化。文化界感念其“雪中送炭”:剧团经费的实打实投入,让濒危的地方文艺重焕生机;部分市民肯定他“提升了城市面貌”,创卫、创文期间的市容整治确有效果。但另一面,被房价压垮的刚需家庭、威马项目烂尾后失业的工人,以及因强拆补偿纠纷上访的群众,则视其为“政绩赌徒”。


更深刻的矛盾在于治理逻辑的异化。郑建新擅长“运动式治理”——集中资源打造亮点工程,却忽视系统性风险。例如,“衡阳QZ”品牌虽动员市民参与社会治理,但形式大于实质,部分社区为应付考核,将“志愿者人数”硬性摊派,反而滋生基层造假。这种“重显绩、轻潜绩”的思维,与其后来在长沙自建房事故中“把别人的事故当故事听”的麻痹一脉相承。



权力失格的警示:经济狂飙中的治理陷阱


郑建新的悲剧,本质是发展主义神话的破灭。他在衡阳的施政,集中体现了地方官员在GDP竞赛中的典型困境:


政绩冲动压倒风险意识:威马项目的仓促上马,暴露其对“技术评估”的漠视,而财政兜底的决策,更凸显“政府替代市场”的越位;


权力傲慢侵蚀程序正义:房价暴涨背后,是土地拍卖“价高者得”的激进政策,以及拆迁补偿标准不透明的积怨;


选择性倾听民意的治理缺陷:他乐于接受文化精英的诉求,却对普通市民的住房焦虑反应迟缓,这种“偏听”加剧了社会割裂。


中央巡视组进驻湖南后郑建新的主动投案,或许暗示了更深的权力腐败。但即便抛开违纪问题,其在衡阳的施政遗产已足够警示后人:一座城市的发展,不能仅靠主政者的个人魄力,更需要制度对权力的约束、对民生的敬畏。



衡阳镜鉴:如何定义“好官”?


郑建新的故事,迫使衡阳群众思考一个尖锐问题:我们究竟需要怎样的领导者?


是“看得见的高楼”,还是“看不见的安全”? 他的城建成绩肉眼可见,但威马烂尾和长沙塌楼证明,缺乏可持续性的繁荣终将反噬;


是“短期的数据狂欢”,还是“长期的信任积累”? 房价暴涨带来一时财政充盈,却透支了市民对政府的信任;


是“个人英雄主义”,还是“制度韧性”? 衡阳需要的是不再依赖某个“能吏”的偶然清明,而是建立公开透明的决策机制,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。



结语:超越“非黑即白”的评价陷阱


郑建新并非简单的“功臣”或“罪人”。他的落马,既是个人的权力迷失,也是中国地方治理转型期的缩影——当“发展才是硬道理”异化为“增长不惜代价”,官员与城市终将共担苦果。对衡阳而言,唯有从这场权力实验中汲取教训,在未来的城市治理中平衡效率与公平、魄力与审慎、政绩与民心,才能真正实现郑建新当年未能兑现的“名副其实的省域副中心城市”愿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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