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毛俊宇
除夕夜呓语
乙巳除夕夜，一家人围炉有说有笑的嗑着瓜子看春晚，屋外烟花绽放的声音仿佛牵动我们的情感，点亮着人们心底的欢愉，在夜幕中最后一朵烟花消散时，我的头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，眼前一片昏暗，只有春晚的歌声在耳边依稀的回响。
盛唐除夕夜
【穿越系统启动。】一道冰冷的电子音骤然在我的脑海中响起，【您已穿越至公元745年，唐朝开元盛世。】还没等我缓过神来，一阵喧闹的锣鼓声便将我从怔忪中唤醒。抬眸望去，入目皆是古色古香的建筑，飞檐斗拱在夜色中影影绰绰，一盏盏红灯笼高悬，黛绿色屋顶都笼罩着一层暖融融的光晕。花灯如昼，人流如织，身着华美唐装的人们梳着梅花妆往来其间，欢声笑语交连成一片，处处洋溢着一片喜悦祥和。不远处，一位身着翠绿襦裙的小女孩跑来，睁着一双灵眸，满是好奇地打量着我：“姑娘你这衣裳好生奇特，是从哪里来呀？”我有些局促，心里没底的结结巴巴道：“你好，我……我来自未来，今天可是除夕？”她眼睛陡然一亮，兴奋地拉住我的手：“未来！我等你许久了，今日正是除夕！姑娘不必感到惊慌，我带你去瞧瞧咱们大唐除夕夜的盛景！”
不等我再问，眼前的场景转眼便来到朱雀大街，街道热闹非凡，舞龙舞狮的队伍在人群间穿梭自如：绣球灵动，引得巨龙上下翻腾，身姿矫健；威风凛凛的狮子像活了一般，翻滚跳跃，每一个动作都引得周围人群爆发出阵阵喝彩。一群身着华服，头戴兽皮面具的傩戏演员们手持刀剑跳着古朴粗犷的舞蹈，“人有难，方有傩，傩戏起，百病消”。街边的摊位鳞次栉比，剪纸艺人的指尖似有灵韵流动，剪刀开合间，花鸟鱼虫便跃然纸上，栩栩如生；捏面人的摊位前，孩子们围得水泄不通，一双双眼眸满是期待，看着一个个形态各异的面人被师傅们赋予了生命。
忽然，人群如潮水般向一处涌动，小女孩兴奋地攥紧我的手：“姑娘跟紧我，打铁花要开场啦！”我们奋力挤到人群前排，只见几位身形壮硕的大汉抡起勺子，将滚烫的铁水奋力甩向高空。刹那间，铁水在夜空中轰然炸开，银瓶乍裂，金光万点，于浩瀚天地，灼灼其华间映照着人们满是欣喜与惊叹的面庞。火星肆意飞溅，人群中不时爆发出阵阵惊叹与欢呼“驱邪纳吉，祈求福泽”，这场震撼人心的打铁花表演，将大唐除夕夜的热闹气氛推向了高潮。
继续往前走着，那位翠绿糯裙的小女孩却不见了身影，一阵酸甜诱人的香气袭来，将我引至卖糖葫芦的摊位前。摊主是位两鬓斑白的老爷爷，他笑容和蔼，脸上的皱纹里都藏着祥和的光：“小姑娘，我看你来自远方，舟车劳顿，送你一串糖葫芦可好，甜得很呐！”
肚子里的“咕噜声”比理智先一步投降，我满心感激，接过糖葫芦便咬了一口，酸甜的滋味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。刚想道谢时，却倏然觉得身体变得轻飘飘的，仿佛要漂浮起来，低头一看，手脚竟逐渐变得透明，与灯市各色的火光渐渐融为一体。还在周围人们依旧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中，对我的异样毫无察觉。
时代除夕夜
【世界信息生成中。】系统提示音再次冰冷地响起。我惊恐地环顾四周，试图抓住些什么，可一切都虚幻又缥缈。突然在这万籁俱寂的黑暗中，一团火花随着一声巨响倏然绽放，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织闪烁再坠落，环顾四周，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。窗外，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着，墙壁挂着的日历上陡然圈着“乙未2015年正月初一”几个数字。迷茫间，双腿已带着我走出房间，踏入热闹的街巷中，开启了新的奇遇。
在一处张灯结彩的房子庭院中，我遇见了小新爷爷，他是一位在战场上与日军拼过刺刀的抗战老兵，满头银发，脸上写满了焦虑，声音还带着颤抖，焦急地向我问道：“小姑娘，你有没有看到年年啊？它是我捡来的一只小黄狗，陪了我好些年了。我一个人在这生活，子女都在外面务工，年年就像我的亲人，一直都陪在我身后，昨天却突然不见了，这可怎么办啊，没了它，我又是一个孤寡老头了……”看见爷爷眼中的落寞，我立志要找到年年。
告别小新爷爷后，带着寻找年年的决心，鬼使神差般地走进了一家木石制造厂，接着便遇到了光头强叔叔，一位头发剪得极其光滑的叔叔，可能是带着光头强的滤镜，我便向他打听年年的下落，他摇摇头说没瞧见，但马上热情地表示愿意帮我留意。“叔叔，快过年了吧？刚还放了烟花。”光头强叔叔摆弄工具的手一抖：“叫我回叔就行，干这活儿又苦又累，这些年生意也不景气，挣不了几个钱。”接着回叔干脆放下手头的活儿，眼中闪烁着光，“但一想到能回家过年，和家人团聚，我就觉着再辛苦也值得。有钱没钱都要回家过年嘛 ！”回叔的衣角上沾满了生活的灰尘，但透过他的眼神我更看到了他对团圆的执着与对未来的期望。
辞别回叔后，我在街边遇到了圆圆。她身形瘦小，扎着的马尾辫有些松散，像是少了精心地打理。一个人蜷缩在墙角，或许因为年龄相仿，我主动走近和她一起蹲着。圆圆先是沉默了许久，才轻轻叹了口气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：“我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，总是一个人。爸爸工作很辛苦，常没有时间来学校看我，一年到头来也见不了几次面。”苦笑着见我沉默不语，她便继续说道：“从小我就和奶奶一起生活，奶奶年纪又大，身体也不好，可她还总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我。但凡我说想要什么，奶奶也总会变着法给我寻来。还记得每逢天冷的时候，我的手容易生冻疮，奶奶就熬夜给我织手套，她眼睛不好，针总是扎到手指，可她从来不说疼。”说着，女孩便渐渐红了眼，“过年是我最开心的时候，因为爸爸会带着我一起回家看奶奶，但年一过完，就又要分别了，每次看见奶奶在家门口与我们挥手道别时，就心里头空落落的。”
话落，她深吸一口气，努力眨了眨眼睛，像是要把泪水逼回去。紧接着，一扫刚才的忧伤，眼中又充满期待的光：“不过没关系，这下终于要过年了，我马上就能回家见到奶奶，吃上往年热乎的年夜饭了！”与圆圆交谈完后，我们挥手告别，看着她瘦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热闹的街巷之中。我怀揣着对她的牵挂，继续踏上寻找年年的路。
街边的店铺张灯结彩，人们脸上都洋溢着过年的喜悦，顿时感到有些迷茫，“年年，年年……”我呼喊着年年，询问着每一个过路的行人。但他们仿佛看不见我一样，在这个陌生的街道，陌生的世界里，一阵恐慌逐渐蔓延上心头。
盛世除夕夜
【穿越时间触发，即将前往2035年。】就在我满心焦急时，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再次毫无征兆地在脑海中响起，还没等人反应过来，眼前又是一黑，身体像是被卷入了一个无尽的漩涡，周围的一切迅速地扭曲、消散。
当我再次恢复意识，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，高楼大厦直耸云霄，楼体银屏上赫然显示着“2035年，新春快乐！”的字眼，并与传统的春节元素奇妙融合。街道上，样式各异的汽车如繁星般穿梭，它们依靠反重力装置轻盈地滑行，没有丝毫的尾气排放。偶尔有几台无人驾驶的配送车匆匆而过，它们精准地规划着路线，忙碌地为人们配送年货。
路边的智能商店里，琳琅满目的商品一应俱全。顾客只需站在商品展示区前，眼前就会浮现出商品的详细信息和3D模型，而传统的春联、福字也不再是简单的纸质印刷，它们被融入了高科技元素，会随着周遭环境的变化闪烁出不同的形状与光影，将节日氛围烘托得更加浓厚。
尽管处处彰显着科技的发达与便捷，勾勒出未来美好的模样，可对年年的牵挂仍如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心头。在这个充满新奇的世界，每一处新事物都在冲击着我的认知，也让我内心的不安与未知的迷茫愈发浓烈。我不知道在这陌生的时空还会遭遇什么，又能否寻到年年的踪迹，而这未知的一切，正等待我一步步去揭开 。
我在这满是新奇的街道上狂奔，街边的高科技设施飞速向后退去。不知不觉间，我跑到了一处小区门口。命运像是在悄然安排，我竟再次遇见了小新爷爷。
眼前的爷爷已极为苍老，尽管科技的力量或许在一定程度上延续着他的生命，可他的状态与曾经相比，简直判若两人。曾经，他眼中满是对生活的热爱与希望，可如今，那光芒全然消失，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哀伤。不用问，我也知道，一定是年年的走失，成了他心中无法愈合的伤口。那个曾陪伴他无数个日夜，被他视作亲人的小家伙的离去，让他的世界失去了色彩。
爷爷缓缓转过头，目光落在我身上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，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。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喃喃道：“你……你是那个小姑娘吧？怎么你又回来了？”我心中一紧，含糊地应了几声，生怕他发现我穿越的秘密。
爷爷的声音颤抖着，带着无尽的期盼与失落：“你……你后来找到年年了吗？”我低下头，满心自责我环顾四周，爷爷的家已换上了各种高科技产品，可奇怪的是，全然没有一丝过年的氛围。往年这个时候，门上该贴着喜庆的春联，屋内也该张灯结彩，可如今，冷冷清清，毫无节日的气息。带着这份疑惑与自责，我再次踏上寻找年年的路。
命运再次奇妙地交织，我在那个熟悉的木石制造厂附近又遇到了回叔。他与我记忆中的样子截然不同，脸上刻满了疲惫，身形也显得有些佝偻，整个人看上去大不如前。
我走上前去，喊道：“回叔！”可回应我的是他不耐烦的声音：“小孩，干什么呢！没看见我忙着呢，走开走开！”我愣住，却仍不死心地说道：“回叔，你不记得我了吗？”我看着他，学着他曾经的口吻认真地说：“有钱没钱都要回家过年嘛”。回叔一愣，停下手中的活，抬头看了看我，眼中闪过一丝迷茫，有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：“哟，是你啊，这么巧，这么多年后又碰上了。”
眼神在一丝触动后又很快黯淡下去，他苦笑着摇摇头：“挣不到钱啊，回去也是给家里添负担，还不如多干点活儿。”回叔苦笑着，继续倒着苦水：“现在这科技啊，发展得越来越快，我感觉自己怎么都跟不上时代的脚步。物价一个劲儿地涨，孩子的学费也跟着水涨船高。他们能接受更好的教育，可这开支，压得我喘不过气。我只能多干点活儿，多挣点钱，不然这日子可怎么过哟。”
听着回叔的话，我满心都是同情与无奈，带着一丝忧伤，我和他告别，转身继续在街道上走着。身旁高楼林立，这些高科技建筑像是冰冷的巨人，直插云霄。楼体上的显示屏闪烁着各种信息，其中一座大厦的荧幕上“2035年，新春快乐”的巨大字体折射着绮丽的光彩，可那光芒却照不进人们心里，街道上没有熙熙攘攘采购年货的人群，没有此起彼伏的欢声笑语，感受不到一丝过年该有的热闹与温馨。
在一个街道的转角，昏黄的路灯洒下黯淡的光。我看到一个女孩正站在公交站旁，她身姿有些落寞。仔细一看，竟是圆圆，只是此时的她已褪去了当年的稚嫩，步入了职场。
她成为一名人民教师，新工作带来的种种难题让她陷入迷茫。教学方法的摸索、与同事相处的微妙关系，都成了她心头的困扰。
我们的目光交汇，她很快就记起了我。而我此时内心同样满是迷茫，没等她多寒暄，我便开口问道：“你今年也回家过年吗？”
她微微一愣，神色瞬间黯淡下来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。“不了。”她低下头，声音带着几分哽咽，“工作上的事已经够让我焦头烂额了，奶奶又生病了，耳朵也听不太清了，爸爸今年工作太忙又回不去，我干脆也不回去了，免得老人家又唠叨。”
我静静地看着她，从她微微颤抖的肩膀，还有那强装镇定却微微颤抖的语气中，我能真切地感受到她内心的纠结与痛苦。她不是嫌奶奶唠叨，这不过是她用来掩饰内心脆弱的借口。她是害怕，害怕回到那个充满温暖回忆的家，奶奶会从她躲闪的眼神里，看穿她工作的不顺、生活的艰难。她宁愿独自在这繁华冰冷的城市里，咽下所有的委屈与泪水，也不想让奶奶为她忧心 。
与圆圆再次分别后，迷茫如潮水般将我淹没。本应是与家人欢聚一堂，共享新春喜悦之时，我却莫名卷入这一连串的穿越。几经波折，不仅没能帮小新爷爷寻到年年，自己也被困在陌生时空，找不到归家之路。回叔和圆圆的处境，更让我感同身受，满心忧闷。在这个高度发达的时代，科技日新月异，可我们的内心却同样被阴霾笼罩，在这一刻，仿佛有一种无形的丝线，将我们的心绪紧紧相连。
此时夜空中突然绽起绚烂的电子烟花，“火树银花合，星桥铁锁开”，烟花将整个城市装点得五彩斑斓。高楼大厦的荧幕上，倒计时的数字闪烁跳动，人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，整个世界重新被唤起了生机。然而，这份热闹却如同针芒一样在我心中刺挠，此时我也本应与家人一起喜迎新春的。带着几分落寞，我在街道上踽踽独行，周围的热闹与我的落寞形成两道迥异的风景线。绚烂的灯光照在身上，却暖不了此时的归家心。就在这时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。我回头一看，竟是回叔和圆圆坐在车里。回叔探出头来招呼我：“咋还不回去啊姑娘？”圆圆也跟着追问道。我一时语塞，不知如何作答。不等我开口，回叔又说道：“哎，这时候还是得回家过年啊。虽然没挣几个钱，但团圆才是最重要的，家里还有老人要照顾，他们也盼着我回去团聚呢。”圆圆也笑着点头：“奶奶虽然年纪大了，还生着病，但正因为如此，我更得回去多陪陪她！”
看着他们，我仿佛明白了：无论身处何时何地，家永远是心灵的港湾，团圆永远是人们心底最真实的期盼。汽车缓缓启动，渐行渐远。我望着车离去的方向，心中既为他们能回家团圆而喜悦，又因自己还被困在此处，还仍未找到年年而忧伤。就在我内心五味杂陈之时，圆圆突然从车窗探出头，大声朝我呼喊：“你也要记得回家过年啊！”
她的话如同一束光，瞬间照亮了我逐渐黯淡的内心。我想起了家人，想起每年过年时那绽放在夜空中绚丽的烟花，一股力量从心底涌起。我在心里暗暗发誓：我一定回家的！
突然，一只浑身散发着柔和光芒的“年年”出现在我的视线里。它身形与普通狗狗不同，脑袋硕大且圆润，上面装饰着金色的纹路，恰似醒狮的头，威风凛凛又带着几分俏皮可爱。耳朵高高竖起，尖端还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彩。它的身体被绚丽的绒毛覆盖，每一根毛发都像是闪烁的丝线，随着它的动作轻轻摆动，散发出梦幻般的色彩。尾巴又粗又长，却如同一条灵动的彩带，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。不由我思索，这只醒狮模样的“年年”便驮起我一路狂奔，周遭的街道与建筑仿若被时光漩涡席卷，周遭建筑像被吸入其中。刹那间，无数绚丽的烟花在周身轰然炸开，每一朵都盛大得超乎想象。它们不再是转瞬即逝的刹那，而是凝固在空中，幻化成一片璀璨的烟花花海。如繁星闪烁，紧接着，巨大的幽蓝色鲸鱼自烟花深处悠游而来。它们身躯闪耀粼粼波光，每一次摆尾都带出一大串晶莹的泡泡，这些泡泡里似乎藏着无数个不同时空的画面：不仅有童年时阖家围坐，一家人共度春节的温馨场景，还有穿越途中邂逅的那些温暖瞬间。
脚下的道路不知何时化作了流淌着星光的河流，在年年脚下溅起闪烁的水花。每一滴水花在跃出的瞬间，都幻化成缕缕青烟，像父亲亲手贴上的大红春联上墨香在空气中悠悠飘散；又像家人们精心准备的年夜饭热气腾腾。周围的一切都在流动、变幻，如梦如幻，让人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一场绮丽的梦境。在这如梦似幻、绮丽非凡的时空隧道中穿梭了不知多久，周围的光影如漩涡般飞速流转。突然，整个世界像是被一只巨手猛地拉开了帷幕，天光大亮，刺目的白光瞬间填满了我的视野。
除夕话团圆
【恭喜宿主回到所属世界，世界数据正在重塑中，请耐心等待。】 那道熟悉的冰冷机械音再度在脑海中响起。我缓缓闭上眼，感受着这久违的现实气息，心中五味杂陈。回想起这一路的奇遇，那些在不同时空里遇到的人和事，仿佛一场遥远却又无比真实的梦 。在那道机械音消散后，我的意识渐渐模糊，身体仿佛陷入了一团绵软的云朵。迷迷糊糊间，一缕熟悉的饭菜香悠悠钻进鼻腔，那是家里独有的味道，是父亲亲手烹制的年夜饭香气，每一丝气息都裹挟着家的温暖。紧接着，“噼里啪啦”的鞭炮声骤然响起，随后，家人们的欢声笑语也传了过来，那一声声呼唤我起床的声音，满是亲昵与关怀。在这一片热闹祥和里，我缓缓睁开双眼，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房间，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前。此时，我才恍然，原来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遥远的梦。而此刻，新的一年已然到来。
围在桌边的家人见我醒来，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。奶奶轻轻摸了摸我的头，说道：“过年啦，快起来吃年夜饭。”看着他们熟悉又亲切的面容，那些在梦中经历的思念与渴望此刻都化作了浓浓的幸福，情绪瞬间决堤。我眼眶一热，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，猛地扑进家人怀里，声音带着些颤抖，哽咽着说：“新年好，我亲爱的家人们！”
窗外，鞭炮声此起彼伏，屋内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家的温暖。在家人的声声回应里，我又想起了梦中的奇遇，“他乡纵有当头月，不及故乡一盏灯”，愿每一位游子都能在这新年团圆的时刻踏上回家的路。
番外之言
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，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年味。回叔和圆圆一路奔波，终于赶在年夜饭前到家。一进家门，圆圆就飞奔到团团奶奶身边，紧紧抱住她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奶奶，我好想您！”奶奶眼眶泛红，轻轻拍着圆圆的背，“乖孩子，回来就好。”回叔也走上前，握住奶奶的手，满是愧疚与思念：“妈，这一年让您操心了。”
这时，邻居小新爷爷正逗着年年，准备简单吃个年夜饭。团团奶奶笑着走过去，热情相邀：“老邻居，一个人过年多冷清，来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！”小新爷爷推辞不过，便带着年年来到了团团奶奶家。
两家人围坐在一起，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，热气腾腾。回叔给奶奶和小新爷爷都斟上了一杯酒，笑着说：“新的一年，大家都要平平安安！”圆圆也在一旁，给年年夹了一块它最爱吃的肉，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。
窗外，烟花绚烂绽放，照亮了整个夜空。屋内，两家人和一只小黄狗，共同享受着这团圆时刻，温馨而美好。新年已至，愿回家的美好与团圆的温暖能驱散所有的寒冷与孤独。
毛俊宇简介：娄底幼专在读学生，爱好写作、画画、朗诵。其朗诵的伟人毛泽东的诗词《沁园春·雪》视频作品在《初中生》举办的第二届“最美母语”创意视频大赛中荣获一等奖。其朗诵的诗人雪马的爱国诗篇《我的祖国》荣获涟源市“党在我心中”全民诵读短视频比赛入围奖，并在央视音影、湖南名人网、潇湘诗会等多个媒体上展播。其写作的《讲罗云将军故事，做强国青少年》刊发于2021年《娄底晚报》芳草地专栏。其写作的《柴火饭》《猫客》刊发于《初中生·作文》2021年第8期和《初中生·作文》2022年第5期。其写作的童话《小乌龟的飞天凌步之梦》刊发于《漫画周刊·幽默童话》2021年第9-10合期。
